摘要:一门三代人才辈出 1947年,经王福庵推介,江成之加入了心仪已久的西泠印社。同时入社的有秦彦冲、叶潞渊、吴朴堂、方去疾、高式熊等人。至今,比江先生早入社的老人都已过世,同年入社的也仅存高式熊而已。《西泠印
一门三代人才辈出 1947年,经王福庵推介,江成之加入了心仪已久的西泠印社。同时入社的有秦彦冲、叶潞渊、吴朴堂、方去疾、高式熊等人。至今,比江先生早入社的老人都已过世,同年入社的也仅存高式熊而已。《西泠印社志稿》卷二《志人》中记:“江文信,字成之,号履庵。嘉兴人。王禔弟子,能治印。收藏八家刻印颇富。”江成之说:“我知道老师的用意是让我有更多的机会向前辈学习,不囿于一师一门,开拓视野,领略各种流派之精要。” 王福庵门下江成之一脉也已传至三代。第一代弟子八人中有四人加入了西泠印社,第二代弟子也已有人入社,徒子徒孙共有三四十人,可谓人才辈出。 至今,江先生的八名亲传弟子仍保留着一个习惯,遇到星期天得空,就去看看老师,带着自己的作品,去聆听老师的教诲。周建国颇为感慨:“我们一直是幸运的,至今还有老师耳提面命,但今后这样的机会恐怕会越来越少,终究会再也无人指导我们了。” 1959年,江成之调入上海第三钢铁厂工作。厂工会专管宣传的干部在得知了他的特长后,便请他在工余之时能去辅导,帮助他们提高书法篆刻上的素养和技艺。而他开始的几名弟子,就是在那时拜入门下的。 ![]() 西泠印社85周年社庆江成之(右)与徐家植现场刻印(1988年) 星期天聚集在老师家切蹉印艺的一幕幕,在弟子心中留下永远的温馨。1968年,李文骏第一次见到老师江成之时,是“一位戴眼镜,着蓝中山装,儒雅的中年人”。他仔细看了李文骏带来的习作,鼓励说:“不错,不错。”那天,江成之没有坐18路电车回家,而是和李文骏一路走一路聊,到了合肥路黄陂路口,他说:“小李,你已经认得我家了,星期天上午可以来。” 逢节假日,江成之拿出收藏的旧谱,让学生们大开眼界,他屡屡强调以秦汉印为师,学生之间的风格也要拉开,不要被老师所束缚。他说:“你们临我的东西,只能永远跟在后头,没有出息的,要从传统里面去学习,才有前途。”他对基本功的要求特别严格,告诉弟子们,所谓“神似”那是非常遥远的事情,是要具备了一定的功力之后才可为的;在尚未达到“形似”的前提下去勉强追求“神似”是不可能的,甚至是可笑的,所以初学篆刻时,先追求“形似”是一条必由之路。李文骏记得,当时描摹印谱,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每天下班回家随便吃上几口饭,就开始双勾,一直弄到十二点以后眼睛吃不消了才睡,平均每天花的时间总要有五六个钟头。 张遴骏是1971年加入上钢三厂刻印组的,他回忆说:“这个刻印组在上海很有名气,因为有江成之先生辅导,又得益于产业工人的光荣身份,很快我们便成了上海书画社的工农兵作者,我也成了江成之先生的弟子。不过当时并没有什么拜师仪式,只是在刻印组活动时请江先生改改印稿,活动结束与他一起坐轮渡下班。过了一段时间,江先生叫几个学生星期天到他家去,悄悄地拿出了他珍藏的印谱,教大家用毛笔双勾的方法勾摹印谱。在他的言传身教下,学生们也像当年的他一样,四处勾摹过眼之帖,然后剪帖成册,互相交流研究,获得进益。” 如今周建国在收徒时,也仅以简单的鞠躬、奉茶来完成收徒仪式。因为他谨记老师收徒时的教诲:“我们拜师时都没有磕头,现在这几个头还欠着,所以也不要求弟子们磕头。就算是要磕头,也是向传统艺术磕头,要有敬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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