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淡泊功名甘于清贫 李天植祖上为世袭军户,明正统八年(1443)调乍浦,为海宁卫后所千户,以武功起家,故族人性情多椎鲁朴直。但天植自幼便喜诗歌古文,筑室蜃园,园内多植竹木,构邻鸥轩、深省堂,曲阑幽榭,小径疏
淡泊功名 甘于清贫 李天植祖上为世袭军户,明正统八年(1443)调乍浦,为海宁卫后所千户,以武功起家,故族人性情多椎鲁朴直。但天植自幼便喜诗歌古文,筑室“蜃园”,园内多植竹木,构邻鸥轩、深省堂,曲阑幽榭,小径疏篱,与海内名流啸咏其间。明崇祯六年(1633),考中举人。第二年进京参加会试,到了镇江,登金、焦、北固诸山,恍然有悟,遂绝意仕进,返回家中,改名确,字潜夫。明亡后,将四十亩田地与住房分与子女,剪去头发,改穿僧服,与妻隐居陈山(又称龙湫山),自号龙湫山人,终年不进城中。借佛堂辟学塾,靠教书获得微薄之束脩以度日,自称“村学究”、“老头陀”。 在山中居住十年,因寺僧重新开堂说法,为避嘈杂,李天植重回“蜃园”家中,卖文为生,其妻则编织竹器售于市以佐之。夫妻俩日子过得十分艰难,有乡人见其窘迫,愿供薪米,但力辞不受。当地官吏慕其高义,前来拜访,则越墙而避。又十年,家益贫困,他卖掉“蜃园”,将妻子托于女儿家,自己则寄身僧舍,后得亲戚朋友之助,重新赎回房子,得与妻子重聚,时年已七十岁。有子一,亦有父风,视功名如粪土,可惜早卒。后家境日益艰难,贫病交迫,夫妇白头相对,时有断炊。有馈赠者,若非正道之人,依然坚辞不受。 又十年,“蜃园”仅存二楹,龙湫老人贫病交加,终日卧床,但仍仰面看书,手不释卷。在他临死前一年,便发生了开头所讲的故事。魏叔子走后,曾写信嘱嘉兴周青士、曹溶(户部侍郎)等纠合同志集资以助天植,且为其料理后事,信中写道:“嗟乎!古书所传高士以苦节为可贞,吾党读书恨不生于同时,得解衣推食为荣幸。今亲见斯人饥饿濒死亡,无以相救恤,则亦伤已!……悲夫潜夫先生,身为孝廉(即举人)三十九年,使肯挟其才于当世,何必不富贵,肯妄求取,岂无故旧仕宦足给其欲,何至贫困如此,老且死而不悔也。”后来魏叔子将此事告诉同样隐居的诗人、画家徐枋(字昭法,江苏吴县人),枋答道:“您的愿望确实十分好,恐怕李先生不食他人赐予之食。君子爱人以德,您听其饿死好了。”但后来周青士还是前往探望,天植果然坚拒。魏叔子得知此事后,叹道:“予真浅之为丈夫也。” 在龙湫老人死后一百三十年,即嘉庆七年(1802),署海防同知杨兆鹤、知县路錞捐俸倡建李介节祠,浙江省巡抚阮元题曰“龙湫高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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