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九一六年王国维（左）与罗振玉摄于日本京都。 一九一五年三月，王国维携眷回国赴海宁扫墓。其间，罗振玉介绍他认识了时居上海的沈增植。两人一见如故。王国维时往请教古音韵学。两人遂定交，王国维敬称之为乙老。
 一九一六年王国维（左）与罗振玉摄于日本京都。 一九一五年三月，王国维携眷回国赴海宁扫墓。其间，罗振玉介绍他认识了时居上海的沈增植。两人一见如故。王国维“时往请教”古音韵学。两人遂定交，王国维敬称之为“乙老”。王国维在沈增植的启迪下，从著《尔雅草木虫鱼鸟兽释例》一书起，不断拓展新的研究课题。 近代中国的人文历史实在应该感谢这一辈曾经被人唾骂的遗老们。他们以对中国传统文化浓到化不开的情怀，在个人无力回天的遭际里，呕心沥血地吐结出一个又一个不见断头的厚茧，垒起了堪与砖石城墙同辉的文化铁壁。陈寅恪先生对此评价说：“士之读书治学，盖将以脱心志于俗谛之桎梏，真理因得以发扬。……斯古今仁圣所同殉之精义，夫岂庸鄙之敢望！”回首过往漫长的历史，各朝更替之际，也总有令庸鄙之辈不敢望其项背的人物与他们的思想学术成就。 王国维与鲁迅有一段岁月在学术上不约而同地走在一个领域里。王国维的《宋元戏曲史》和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被称为双璧，辉耀中国文学研究史。此之后，他俩的生活发生了各异的变化，著述亦各放异彩。生前未见他俩有交往的印记，见诸文字的也只有两次，而且都是鲁迅主动写王国维。一次是在王国维生前，一九二二年十一月初，鲁迅写了《不懂的音译》一文，发表在《晨报》副刊上，署名风声，后收入一九二五年十一月出版的杂文集《热风》。一次是王国维死后的当年，一九二七年十二月十四日，鲁迅写了《谈所谓“大内档案”》一文，发表在当月二十四日出版的《语丝》周刊第四卷第七期上，后收入《而已集》。 《不懂的音译》一文分两部分，两天写完。第一部分批评中国文坛上从光绪末年起出现的一种“缠夹不清”的现象，即翻译外国人姓名时在“外国人的氏姓上定要加一个《百家姓》里所有的字，却几乎成了译界的常习”。例如Tolstoi译成陶斯道（通译托尔斯泰），果戈理译成郭歌里。这竟成了“做新文学家的秘诀”。因此而闹出了张冠李戴式的可笑又可怜的笑话。文章第二部分举出《流沙坠简》一书序言中一处地名音译的错误，说明这种风气“侵入真的国学地域里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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