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九一六年罗振玉与孙子在日本京都 一九二五年七月,王国维奉诏应聘入清华国学研究院任教。开学之前,他应全校学生会之请,公开讲演,题为《最近二三十年中中国新发见之学问》。文中讲了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中国的
一九一六年罗振玉与孙子在日本京都 一九二五年七月,王国维“奉诏”应聘入清华国学研究院任教。开学之前,他应全校学生会之请,公开讲演,题为《最近二三十年中中国新发见之学问》。文中讲了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中国的五大发现:一、殷虚甲骨文字,二、敦煌塞上及西域各地之简牍,三、敦煌千佛洞之六朝唐人所书卷轴,四、内阁大库之书籍档案,五、中国境内之古外族遗文。这其实是王国维在向学生介绍其研究的内容和成果。王国维也不是第一次讲这些内容。早在十多年前,他在东北沈阳的《盛京时报》上发表的《东山杂记》中,就讲到了这些新发现。当时他已经在研究它们,且频频写出专著。他与罗振玉合著的《流沙坠简》,就是对敦煌塞上及西域各地出土的简牍的考释,是中国西北古地理的第一部著作,有极重要的学术地位。 事情的起因是英国人斯坦因将一九〇〇年、一九〇七年在敦煌西北古长城废墟发现的千枚汉简和他以前在尼雅、古楼兰遗址所得的魏晋木简,连同若干古纸文件帛书等大量重要文物交给巴黎法兰西学院沙畹教授。他虽然劫掠去了大批珍贵中国文物,但他不懂,只好请沙畹代识。沙畹虽然做了考释,但自觉无把握,未敢出书,便将稿子校本寄给罗振玉。罗振玉与王国维只粗粗一看,就发现了颇多谬误,于是就重新分类编排,两人分工考订,特别是对简牍出土地域作了历史的、科学的纠谬,编撰为《流沙坠简》三卷、考释三卷。第一卷为小学术数方技书,罗振玉署名;第二卷为屯戍丛残,王国维署名;第三卷为简牍遗文,罗振玉署名。一九一四年书出版时,罗振玉有序,王国维也有序。 鲁迅说:“中国有一部《流沙坠简》,印了将有十年了。要谈国学,那才可以算一部研究国学的书。开首有一篇长序,是王国维先生做的,要谈国学,他才可以算一个研究国学的人物。而他的序文中有一段说,‘案古简所出为地凡三(中略)其三则和阗东北之尼雅城及马咱托拉拔拉滑史德三地也’。”王国维的原文是:“案古简所出厥地凡三:一为敦煌迤北之长城,二为罗布淖尔北之古城,其三则和阗东北之尼雅城及马咱托拉拔拉滑史德三地也。” 这里,鲁迅先是对王国维作为一个真正国学家和《流沙坠简》一书的肯定与赞佩,与他在文中批评的“自命为‘国学家’”的人的昏愚与悲惨相对比。但是,即使如王国维先生这样的真的国学家,对于译文也出现了错误:“但我于序文里所谓三处中的‘马咱托拉拔拉滑史德’,起初却实在不知道怎样断句,读下去才明白二是‘马咱托拉’,三是‘拔拉滑史德’。”鲁迅在文章的最后说:“所以要清清楚楚的讲国学,也仍然须嵌外国字,须用新式标点的。”从而否定和批判了当时许多“新文学家”在翻译上连北朝人都不如的陈腐的顽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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