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鲁迅先生木刻像 五四前夕,鲁迅在《狂人日记》里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反封建专制的呐喊,可是,待狂飚过后,他看到无数被唤醒的青年重新沦入迷惘。他也陷入了沉郁与彷徨。他说: 娜拉或者也实在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
![]() 鲁迅先生木刻像 五四前夕,鲁迅在《狂人日记》里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反封建专制的呐喊,可是,待狂飚过后,他看到无数被唤醒的青年重新沦入迷惘。他也陷入了沉郁与彷徨。他说: 娜拉或者也实在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因为如果是一匹小鸟,则笼子里固然不自由,而一出笼门,外面便又有鹰,有猫,以及别的什么东西之类;倘使已经关得麻痹了翅子,忘却了飞翔,也诚然是无路可走。…… …… 人生最痛苦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 继而,他写了小说《伤逝》,用涓生与子君冲破封建家庭的阻碍,争得恋爱自由,获得短暂的幸福之后,终因经济的困顿而归于失败,不得不“回去”的故事,回答“娜拉走后怎样”的问题。他的答案是现实的,也是沉痛的:青年男女,如果经济不独立,是争不到真正的、持久的自由和幸福的,即使拼一时之勇,从笼子里冲出来,结果仍然是黯淡的,难免重新返回牢笼。 作为一个花季美女,陈学昭却不以争取恋爱自由为起点,她清醒地认识到:“恢复女子固有的人格,最要紧的是自立,自立必须要经济独立。倘仍困守家庭,除了饮食男女而外,还有什么发展可言!”所以她从爱国女校毕业后,不再返回那个充满了蛮横的男权的哥哥们主持的家,宁肯暂时寄人篱下,也坚持奋斗。她是幸运的,在取得第一步的成功后,即在德高望重的思想和文化先驱们的提携下,一往无前。 她虽然身在上海,心似乎一直向往着身在北京的鲁迅。一九二四年十一月,鲁迅发起成立语丝文学社。十七日,《语丝》周刊创刊,陈学昭即在上海签名参加,并给《语丝》投稿。 一九二五年,陈学昭长成二十岁的大姑娘。年初,经周建人、章锡琛介绍,她去绍兴县立女子师范教书。后又经周建人、张琴秋、季志仁的介绍,认识了孙伏园、孙福熙兄弟。八月,随孙氏兄弟北上山西,参加陶行知发起的中华教育改进社年会。会后,经朋友介绍,在北京教书,同时去北京大学听鲁迅、李大钊的课和演讲。九月九日,孙伏园领陈学昭前往西三条胡同拜望鲁迅。陈学昭在《天涯归客》一书中,这样写她与鲁迅的始识: 刚到北京不久,孙伏园领我去看鲁迅先生,大先生已早知道我熟识周建人先生,所以我一进门,他就说:“三先生的好朋友来了。”后来我自己单独去过好几次。 ……鲁迅先生很鼓励我。…… 这一年底,陈学昭的第一本散文集《倦旅》在上海初版,之后,一再重版。她的创作,一则是“师心”、“使气”,一则是为了经济独立。她同时从名师深造学习。她的勤勉博得了师长们的珍爱,因而迅速成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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