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乌镇南栅老街钱永琪摄 午后的南栅,仿佛剃头匠小憩时的一个幻影,陈旧,静谧。只有老式吊扇不疾不徐地旋转,轻轻扰动铺子里的独特气息,也分割着倏忽流逝的光阴。 老街昏昏欲睡,鱼贯而入的三轮车吱咯吱咯轻响,伴着车夫南腔北调的呼喝,成了老街一道独特的
![]() 乌镇南栅老街 钱永琪 摄 午后的南栅,仿佛剃头匠小憩时的一个幻影,陈旧,静谧。只有老式吊扇不疾不徐地旋转,轻轻扰动铺子里的独特气息,也分割着倏忽流逝的光阴。 老街昏昏欲睡,鱼贯而入的三轮车“吱咯吱咯”轻响,伴着车夫南腔北调的呼喝,成了老街一道独特的风景。游客三三两两,或翘首以盼,或一脸惶惑——他们无从判断,所谓“原汁原味”的乌镇是否就在眼前? 他们被引进张同盛宅。一方阳光落在天井里,古旧的砖雕门楼也显得耀眼了。他们应和着赞叹砖雕的精美,寓意的丰赡。他们倚靠着松动的落地花窗留下一个笑靥,在幽深的过道里回眸凝望——就像《橘子红了》里的周迅一样,面沉似水,若有所思。背景呢?没有了故事深处的高屋华堂,断垣残壁也终于模糊在一团光晕中了。如果他们愿意仔细审读,或许会对门扉上“闭门静居琴书自娱”之类的描金题刻浮想联翩。 从两道茧洞门下、旧冶坊前穿行而过,他们会回头看一眼马头墙切割的天际线么?他们可曾瞥见高墙间“枕善居”晦暗的门额,又有几人知晓汤国梨。 少孤多难飘零久,白发萧然未得归。 梦里苕霅烟水阔,故乡虽好故人稀。 这是汤国梨老人客居苏州所作的《有怀故里》。老人晚年完成了两个夙愿,一来章太炎先生归葬杭州南屏山,与岳武穆、于忠肃、张忠烈同眠于西湖山水之间;二则《章太炎全集》终于付梓出版。当年的苏杭客船,沿着运河古道往返两地,中途经停乌镇,是否曾一次次牵动了老人的乡愁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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