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徐志摩此文之所以受到鲁迅这么强烈的抨击,有三个因素。 一、态度过于傲慢。 这期间,徐志摩写诗激情旺悍,呈井喷状;新月社初创;泰戈尔来过了;加之他张扬的个性,说到得意处,夸饰一些,在所难免。新诗要有音乐
徐志摩此文之所以受到鲁迅这么强烈的抨击,有三个因素。 一、态度过于傲慢。 这期间,徐志摩写诗激情旺悍,呈井喷状;新月社初创;泰戈尔来过了;加之他张扬的个性,说到得意处,夸饰一些,在所难免。新诗要有音乐性,是新月派的美学原则。徐志摩如果从波德莱尔的《死尸》里读到了值得借鉴的音乐美,在此论述一下,即很好。可他离题脱缰,莫名其妙地推衍到宇宙、人生,乃至一切有形事物与无形的思想的“底质——只是音乐,绝妙的音乐”。而对此命题又不作哪怕是简约的阐发,却标榜自己干脆是神秘主义者,“虽则是乡下人”,听到了这种音乐。别人听不到,原因竟然是“耳轮太笨,或者皮肤粗”!这种贵族式的傲慢,当然地受到了鲁迅的诘难。鲁迅编造了一段拟神秘主义的论调,对徐志摩调侃了一番。 不仅鲁迅,刘半农也写了《徐志摩先生的耳朵》一文发表在《语丝》第十六期上,还击徐志摩。 二、徐志摩不该把此文拿到《语丝》去发表。 《语丝》是一九二四年十一月十七日创刊于北京的文艺性周刊,最初由孙伏园等编辑。一九二七年十月被奉系军阀张作霖查禁,后移至上海续刊。从《语丝》创刊到为之撰稿,到经济困难时资助,到一度亲自执编,再委托柔石执编,鲁迅对它倾注了大量心血。一九三〇年三月出至第五卷第五十二期停刊,长达六年时间。有人把鲁迅周围经常为《语丝》写稿者称为语丝派,与基本同时的在胡适周围经常为《现代评论》周刊撰稿者称为现代评论派(后为新月派)对立。后者大多是欧美海归,徐志摩与他们亲近。 很可能,徐志摩不清楚,《语丝》的创刊还与他有关。 一九二四年十月,鲁迅“看见当时‘阿呀阿唷,我要死了’之类的失恋诗盛行,故意做一首用‘由她去罢’收场的东西,开开玩笑”,“题作《我的失恋》”,副题“拟古的新打油诗”,三段。孙伏园准备在他执编的《晨报副刊》上发表,已经发排。当晚,从欧洲留学回来不久出任《晨报》代理总编辑的刘勉已趁孙伏园不在,到排字房抽掉这篇稿子。孙伏园知道后,与刘争执起来。暗伏的矛盾公开化。孙伏园辞职。为此,鲁迅“心上似乎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孙伏园向鲁迅提出自办刊物,鲁迅“答应愿意竭力‘呐喊’”。《语丝》于是诞生。鲁迅在《我的失恋》后面加了一段,共四段,登在《语丝》上,后来收入《野草》。这后加的第四段,韩石山认为,明显是在讽刺徐志摩失恋于林徽因: 我的所爱在豪家; 想去寻她兮没有汽车, 摇头无法泪如麻。 爱人赠我玫瑰花, 回她什么:赤练蛇。 从此翻脸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由她去罢。 我想,徐志摩如果清楚这前因后果的话,是不至于把文章投到《语丝》去,招来讽刺与调侃。直到一九三四年十二月二十日,鲁迅在《集外集•序言》里又说起此事,道: ……我更不喜欢徐志摩那样的诗,而他偏爱到各处去投稿,《语丝》一出版,他也就来了,有人赞成他,登了出来,我就做了一篇杂感,和他开一通玩笑,使他不能来,他也果然不来了。这是我和后来的“新月派”积仇的第一步;语丝同人中有几位也因此很不高兴我。 鲁迅的这篇杂感,就是《“音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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