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1年1月被俘 我决定留下来,家破人亡更加深了我对鬼子的恨。不久之后,我也成了一名新四军战士。后来,我也丢掉了名字中的宝字,变成了冯云。 我在三支队政治部搞民运工作,和另外的五名女同志组成五团的一个民运
1941年1月 被俘 我决定留下来,家破人亡更加深了我对鬼子的恨。不久之后,我也成了一名新四军战士。后来,我也丢掉了名字中的“宝”字,变成了冯云。 我在三支队政治部搞民运工作,和另外的五名女同志组成五团的一个民运小组,主要在繁昌活动。 1941年1月,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发生。 此前,我正在繁昌。接到通知,我们随五团被编在第三纵队,3日傍晚从繁昌冒雨出发。6日,走到丕岭时,遭到袭击。前方不断有伤员被抬下来,我们民运小组忙碌起来。 12日夜间,我们在丕岭上突围行军。天快亮了的时候,忽然发现,只剩下我和顾励、许可三个人,再也找不到其他人。 我们正在山间徘徊,听到山脚下有人招呼:“快下来吧,我们是自己人。”我们喜出望外,终于找到大部队了。随即我们被安置在火堆边烤火,遇到军部敌工部林值夫部长,才知道自己被俘了。这是国民党108师驻地。 就这样,我开始了四年多的集中营生活。 被俘的战友,都更换名字,编造假履历,装着互不相识。我为自己取名“古新”,统计的人误写成“顾”,我成了“顾新”。当时,我们30多名女战士被分为一组,关在上饶集中营。 集中营里的战斗从未停止。他们不让我们吃饱饭,逼迫我们做繁重的苦役,还强迫我们穿上他们的军服,天天接受升旗训话。但不时仍有消息传来,某某成功脱逃。我们女生队悄悄成立了党支部,和敌人展开斗争。他们让我们拍照以便调查,我们就集体摇头或者低头;他们要我们做政治测验,我们就集体交白卷;他们罚我们跑步,我们没有一个求饶…… 那个时候,真的很单纯,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就是想着要和敌人战斗战斗,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与敌人的斗争不可能是风平浪静的,我挨过打,被关过禁闭,干过苦工,从没有掉过眼泪。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母亲,想起家,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靠什么生存,是生是死,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做不了。泪禁不住就流了下来,不敢出声,只能默默地,泪流满面。 直到1945年7月,日本投降前夕,早前离队的难友纪培陵托人带信说,她就要离开任教的赤石小学,让我设法去接她的位子。我找到训育员王宽,抓住他欺骗我们时说过的“谁找到工作,我们就放谁出去”的话,将了他一军。他想赖账,我一直闹到上校教官那里,终于如愿以偿。 不久,抗战胜利,国共两党签订了双十协定,东南分团宣布无条件解散,我便离开赤石小学,开始了北上寻找组织和工作的艰难旅程。 【旁白】老人总是和儿女唠叨着那些岁月,一唠叨起来,就兴奋,晚上睡不着。很多年了,儿女们不敢和她提那些事情。 1991年冯云与爱人在妹妹冯玲的墓碑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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