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无论是在浙江大学还是后来的杭州大学教书,陆维钊穿着朴素,像个农民,他常着一件龙头细布做的对胸纽短衫。下雨天,腋下一边夹一把油布伞,一边夹讲义。裤脚管卷到小腿肚上,露出脚上的元宝套鞋。1960年调往浙江美
无论是在浙江大学还是后来的杭州大学教书,陆维钊穿着朴素,像个农民,他常着一件龙头细布做的对胸纽短衫。下雨天,腋下一边夹一把油布伞,一边夹讲义。裤脚管卷到小腿肚上,露出脚上的元宝套鞋。1960年调往浙江美院,宿舍搬到了涌金门韶华巷59号,一家六口住在二楼的两居室内,没有独立卫生间,没有厨房,喝水还要自己去挑,床上满是跳蚤;窗前放着一张小方桌,这里是陆维钊写字画画备课的书桌,也是接待访客的茶几。这么艰苦的住宿条件,他不但不抱怨,还写了一首诗表示满意。 上世纪60年代,陆维钊参与接待过多次日本书法代表团。昭徽问过父亲:“依你看,目前中日两国的书法水平究竟谁高?”他回答得很简单:“论书写水平,来访的日本书法家也不差,但他们只写唐诗、宋词等古人句子,而我们临场赋诗,书法贵在表达心声。” 1980年元月,医院发出了病危通知,陆维钊仍坚持着在病房里给研究生上了最后一课,他说:“不能光埋头写字刻印,首先要紧的是道德学问,少了这个就立不住……‘字如其人’,就是这个道理。” 妻子李怀恭给他做了一套呢料中山装,但他一次也没有穿,他说:“认识我的,穿着旧衣服也认识我;不认识的,即使穿了再新的衣服,他也不会认识。”陆维钊去世之后,这套全新的中山装便给了昭徽。 在陆维钊的追悼会上,书画大家余任天用10个字概括了他的一生:三绝诗书画,一生恭俭让。 而在子女眼里,“父亲的一生,只是一名普通教员。一方面,他非常幸运,所处的那个年代,让他得以求教的师辈,如王国维、梁启超、柳诒徵、吴梅、叶恭绰、马一浮等人的国学水准,后人恐永难企及;另一方面,他又十分不幸,中年时值日寇侵华,家破人亡;晚年又遇‘十年浩劫’,落难‘牛棚’,磨难不断,劫后余生。”但父亲给他们留下了很多精神财富,尤其是他们这一代人“追求学问的精神,淡泊名利的态度”,给陆昭徽及其他子女都留下了深刻印象。 ![]() 陆维钊所临《富春山居图》(局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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