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印象】最可贵的是,在学术上他骨头很硬 父亲既正统,又能接受新事物。最可贵的是,在学术上他骨头很硬,从不低头,很有独立见解。不为亲者讳,不为尊者讳,他支持正常的学术争论。 唐益年曾长期和父亲生活在一起
【印象】 “最可贵的是,在学术上他骨头很硬” “父亲既正统,又能接受新事物。最可贵的是,在学术上他骨头很硬,从不低头,很有独立见解。不为亲者讳,不为尊者讳,他支持正常的学术争论。” 唐益年曾长期和父亲生活在一起,特别是1973年以后,他一直生活在父亲身边。空时,父子俩也常会聊些往事。但对父亲早年求学经历,他一直不很清楚,直到后来嘉兴人鲍志华写出《唐兰传》,他才了解父亲的少年时代。 “父亲没有进过高等学府,他自学成才,学的却是最深奥的学问。” 少年唐兰被经商的父亲送进嘉兴乙种商业学校学商,但他并不喜欢,反而对国学兴趣浓厚,在校长范克农帮助下,坚持自学,范克农还将他推荐给了国学大师沈曾植,正是在后者的保举下,唐兰进了当时国学精英的摇篮——无锡国学专修馆。 在这里,唐兰开始对国学的根本——小学(注:古代把研究文字训诂音韵方面的学问叫小学)感兴趣,他“发愤治小学”。“父亲在无锡国专的学习仍以自学为主,老师会给题目,学生自己看书为主,老师辅以释疑。” 他自学颇有方法,进步神速。对当时的古文字学大家罗振玉、王国维的学术观点,“颇有订正”,他写信给罗振玉,“驰书扣所疑”,竟“大获称许”。罗振玉曾在给王国维的信中提及唐兰。及至后来,唐兰写信给王国维时,王国维并不意外,并邀请唐兰到上海寓所。两人初见便“抵掌而谈,遂至竟日”。此后数年,这对嘉兴老乡,一直过从甚密。 “罗振玉和王国维对父亲的评价都很高,父亲毕业后北上,更推荐父亲去周学熙家任家庭教师。父亲很尊敬他们,但这和学术上的争论是两回事。他不为尊者讳。”唐兰在打破古文字学“六书”说,建立“三书”说[注:形符(象形)、意符(象意)、声符(象声)]时,批评罗振玉考释甲骨文的方法“开后来叶玉森辈妄说文字的恶例”。在《中国文字学》一书中,唐兰说罗、王二人“只能算文献学家,他们的学问是多方面的,偶然也研究古文字,但并没有系统”。在书中,唐兰有理有据、指名道姓地批评过很多古文字学研究的学者名家。 “父亲在学术上,骨头很硬,很有自己的想法。哪怕是对自己的莫逆之交郭沫若,他也会坦言批评。越王勾践剑的发现就是典型代表。”唐益年还记得当时湖北发现一把古剑,上有两行鸟篆铭文,八个字,初步解读出铭文中的六个字,分别为“越王”“自作(乍)用剑”,郭沫若赞同方壮猷的初步研究,他认为此剑上不能确定的两个文字是“邵滑”,甚至认为“邵滑”是越王玉的名字。唐兰经过考证后认为,这两字应该是“鸠浅”,是“勾践”的通假字,“两个月后,郭沫若承认父亲观点,‘越王剑,细审确是勾践之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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