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牧斋南还,即与柳如是同归虞山,而皆令独自返浙。途经金沙(今金坛县)时,张无放夫人于氏慕其名,招之为客,闭迹墙东,以暂养其久遭砺炼之心。 然皆令果真无返乡之念吗?这倒未必。当时她被大兵掳去的风声已播传人
牧斋南还,即与柳如是同归虞山,而皆令独自返浙。途经金沙(今金坛县)时,张无放夫人于氏慕其名,招之为客,闭迹墙东,以暂养其久遭“砺炼”之心。 然皆令果真无返乡之念吗?这倒未必。当时她被“大兵掳去”的风声已播传人口,虽然未必是坏事,但其社会身份之必见疑于人,是无可躲避的,她毕竟是一个有“名望”的人。钱牧斋又是降敌之人,这是人类道德范围的“禁区”,谁都知道碰一下的后果。虽牧斋翁后来为抗清复明运动,艰苦卓绝,但这是后话。皆令是有夫之妇,种种不便言讲,实在无法形容。当时老母、兄姊尚健在,特别是其兄,他又作何感想呢?黄媛介在《离隐歌》自序中,有这样一段自白:“予产自清门,归于素士,兄姊雅好文墨,自少慕之。乃自乙酉逢乱被劫,转徙吴阊,迁迟白下,后入金沙,闭迹墙东。虽衣食取资于翰墨,而声影未出于衡门。古有朝隐、市隐、渔隐。予殆以离索之怀,成其肥遁之志焉。将还省母,爰作长歌,题曰离隐,归示家兄,或者无曹妹续史之才,庶几免蔡琰居身之玷云尔。”这是她身处客地,欲返家门的“自投状”。竟将蔡文姬作比,其处身之尴尬,似乎愈说愈不明白。乡中大名士朱竹垞在他的《静志居诗话》中,只列其姐黄媛贞,而不收皆令。媛贞是明末贵阳知府朱茂时的副室,当属竹垞的婶母辈,岂有不载之理。《明诗综》有俞右吉评黄氏两女:“皆德为贵阳朱太守房老,深自韬晦。世徒盛传皆令之诗画,然皆令青绫步幛,时时载笔朱门,微嫌近风尘之色,不若皆德之冰雪聪明也。”好个“微嫌近风尘之色”!这无疑是一把利刃,斩断了她出入家乡的道路。俞右吉即俞汝言,亦皆令同乡同时人,扬励气节,道貌岸然。他对皆令以“交际花”目之,近乎太刻薄了。但以封建正统之道德观来衡量,这又恰如其分。(未完待续) ![]() 黄媛介《苍松迎客图》 本版资料图片,仅为插图之用,其创作年代及作者等,编者未确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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