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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年的端午看摇哨船(2)

2013-06-09 10:50 作者:www.jiaxing.cc 来源:嘉兴故事 浏览: 我要评论 (条) 字号:

摘要:爆竹骤然响起,呼啸冲天;锣鼓一起奏响,铿锵激昂。 看!摇船猛汉个个神勇,把橹的挺胸凸肚,拉绷的引腰弓背;双臂猛使劲,腰臀加把力;齐斩斩,使出挑担的劲,用尽吃奶的力。脸膛憋得通红,汗珠冒得油亮。大橹小橹



  爆竹骤然响起,呼啸冲天;锣鼓一起奏响,铿锵激昂。

  看!摇船猛汉个个神勇,把橹的挺胸凸肚,拉绷的引腰弓背;双臂猛使劲,腰臀加把力;齐斩斩,使出挑担的劲,用尽吃奶的力。脸膛憋得通红,汗珠冒得油亮。大橹小橹摇起来,橹板哗啦啦地转,船头刺溜溜地响。咚咚呛,锣鼓响,节律整齐;合鼓点,齐跺脚,嗨嗨声起。橹像紧绷的弓,船像脱弦的箭。

  摇哨船既比行船速度,也比摇船气势。

  两支橹同推艄,共扳艄,配合默契。时而船头高高抛起,船艉陷入河里,时而船头埋下水去,船艉高高翘起,犹如骏马奔腾,不断颠簸起伏。船头白浪翻滚,红绸在浪尖上舞动,船艄搅翻水面,彩旗在半空里飘逸。出跳者的后臀下蹲时可蘸着河面,就像飞燕掠水,一路水花洒落河面。

  摇哨船中途调头甚是惊险。船到指定地点须调头,让飞驰的船来个急转弯。船头撑篙者猛地一跺脚,手握长竹篙飞速插至河底,拼力撑住。两支橹同时急吼吼“推艄”、“扳艄”,船急速调转头来。一刹那,船舷倾斜。船边出跳者,这边的高高翘起,身子悬在半空中;那边的深陷下去,双腿拖在河水里。赛船在河面上书写出一个巨大的逗号来。

  终点,河中央的竹篙上悬着头牌。这头牌看上去并不起眼,抢得头牌可谓风头出足。锣鼓声、吆喝声、船舷碰击声和助威声交织一起。乱哄哄,赛船争先。激流飞溅,船队被拉长拔断。我们生产队的赛船上,人人都是壮劳力,个个都像运动健将。领先了,锣鼓敲得更紧密,嗨嗨声喊得更洪亮。船朝头牌飞速冲去,抢得头牌,风头出足,笑到最后。

  比得开心,看得也闹猛。看谁家的小伙摇船劲头足;看谁家的船驶得神速;看谁家的船摇得气派;看谁家的小伙更有实力。河两岸,看得小伙子攥紧了拳头喊破了喉咙;看得老头儿咧嘴乐呵呵地笑;看得老大娘满脸皱纹全舒展;看得小孩子沿着堤岸屁颠屁颠跟着船儿跑;看得大姑娘如痴如醉,魂灵都飞到摇船的小伙身上了。

  散场了。看看田野里黄澄澄的麦子、黑压压的蚕豆和茂密的油菜陆续登场,丰收的喜悦继续蔓延。农民的期望值不高,能吃饱肚子,活得尊严,再找些快乐来点缀生活,丰年的端午才有得摇哨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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