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上周，我们说到过端午节的时候，王伯伯想起他小辰光吃的大黄鱼鲜味，不由感叹现在已经吃不到了。王伯伯说：大黄鱼现在啥里还有？我看用大黄鱼来换也换不到了。小张就听不懂了，不是大黄鱼已经没有了么，怎么又说用大黄鱼来换大黄鱼？经过王伯伯的解释后，他
 上周，我们说到过端午节的时候，王伯伯想起他小辰光吃的大黄鱼鲜味，不由感叹现在已经吃不到了。王伯伯说：“大黄鱼现在啥里还有？我看用大黄鱼来换也换不到了。”小张就听不懂了，“不是大黄鱼已经没有了么，怎么又说用大黄鱼来换大黄鱼？”经过王伯伯的解释后，他才明白，此大黄鱼非彼大黄鱼，而是特指重老秤十两一根的金条。这是从清末留传下来的民间说法，还有小黄鱼，那是指重老秤一两的金条了。王伯伯无非用它来形容大黄鱼的稀少难见。 小张听后笑着对王伯伯说，“你们南方人真是会打比方。上次我们几个朋友去吃饭，我还听到把口吃比作鸽子的讲法，真是好笑。”原来那天，小张和嘉兴几个朋友一起去饭店小聚。坐定点菜后，有朋友要吃鸽子，另外一个朋友却带着点动物保护主义的意思，不忍心吃。情急之下，大声叫道：“鸽，鸽，鸽子我是是不不吃的。”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小张也由此知道嘉兴人把口吃叫做鸽子。不料，王伯伯听后说，“错了。嘉兴人把口吃叫做ge zi是不假，但是叫做鸽子是开玩笑了，应该是疙嘴。” 嘴，嘉兴话音的读音是zi（音似子）。疙嘴，就是形容说话疙疙瘩瘩的样子。清·平步青的《霞外攟屑》：“越俗于事之难为者，则曰疙疙答答，盖有音无字。”所以疙瘩、疙疙瘩瘩或者疙里疙瘩，都是用来形容麻烦、别扭的样子。比如《缀白裘》第6集4卷：“坏哉，坏哉。亦是一出疙瘩事务里哉。”里面的疙瘩就是这个意思。口吃的人，往往讲话不流畅，语言重复，语音又经常阻塞。这样的话，对人对己岂不是都很麻烦？所以嘉兴话就把口吃也就是结巴，叫做疙嘴。也就是指说话不连贯，语辞疙里疙瘩的嘴巴。有时还把这个口吃的现象形容为疙嘴疙舌头，那也是同一个道理。要注意的是，我们这样说仅仅是客观表述，丝毫没有不尊重口吃者的意思。因为产生口吃的原因也很复杂，有生理原因也有心理原因，比如紧张、焦虑等，一般来说也是能够矫正和预防的。 其实，历史上许多名人都是口吃者。我们现在用来形容人吐字重复，说话不流利的成语“期期艾艾”就包含了我国历史上两个著名人物的口吃故事。“期期”是说汉代的大将军周昌，因为经常口吃，说话很费劲。《史记·张丞相列传》记述了一段周昌劝阻刘邦不要废太子的故事：“臣口不能言，然臣期期知其不可。陛下虽欲废太子，臣期期不奉诏。”刘邦听了以后，不由得“欣然而笑”，而吕后当时侧耳听于东厢，后来见到周昌，跪谢说，“没有你，太子就要被废了。”可见周昌的正直。而“艾艾”则是说三国时期的魏国大将邓艾，他也是一个口吃的人，在说自己的名字时，他常说“艾，艾”如何如何的。但是他在三国一统的过程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邓艾率军偷渡阴平，出其不意地直抵江油，打破了蜀军的抵抗。这是一个战争史上的杰作。可见疙嘴疙舌头的人照样可以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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